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昌明兄的钢笔(外一篇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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摘要:昌明兄八十二岁去世那年,孩子们整理他的遗物时,看到了一支保存完好的大东牌钢笔。就是这支老式钢笔唤醒我沉睡多年的记忆: 昌明兄长我十八岁,那个年代兄弟姐妹之间年龄相差
昌明兄八十二岁去世那年,孩子们整理他的遗物时,看到了一支保存完好的大东牌钢笔。就是这支老式钢笔唤醒我沉睡多年的记忆:
昌明兄长我十八岁,那个年代兄弟姐妹之间年龄相差一代人司空见惯。在我儿时的记忆中,昌明兄一直是在很远的地方读书。只是在照片上见过他。见到真人还是我八岁去吉林的那年,母亲带我坐火车从内蒙古的博克图小镇出发,经过哈尔滨、长春,两天两夜后才到达了吉林市。那是一个寒冷的冬季,蜿蜒的松花江两岸的柳枝上结满了雾凇,与皑皑的白雪浑然一体,江面上升腾着袅袅白雾,仿佛一个白色的童话世界。那美丽的景致至今还留在我的记忆中……
小学二年级的时候,我家从博克图迁至吉林市。那时昌明兄在哈达湾火车站当副站长。穿着铁路制服,戴着大檐帽。据说是站上最英俊的帅小伙。每次有事去找他,我都会向女员工打听并告诉她们我是他弟弟。她们总是特兴奋又热情地带我去找他,可能想顺便与帅气的副站长聊上两句吧。
上四年级时,不知何故,我总是丢钢笔。新买的自来水钢笔,用不几天就会丢失。为此非常懊恼。因为接连发生,就不敢与家里人说了。一日放学后,我跑去找昌明兄求助。他毫不犹豫地从上衣口袋把别着的一支大东牌钢笔取下给了我。我从来没用过如此好的笔,拿在手里迟疑地放进文具盒里。想必他也觉察出了我的心思,便说:你好好使用,别再丢了。我感激地点点头。我非常喜欢这支钢笔,真的爱不释手。每次用完,我都小心翼翼地把它别在上衣的小口袋里。冬季的一天放学回家,吃过晚饭,正准备写作业,却怎么也寻不到了那支钢笔。我急坏了,在书包里翻来覆去地找。我分明是记得别在上衣口袋里的,可就是没有。没办法,只好用蘸水钢笔来完成作业。我拿着手电在放学的路上,来回走了两遍也无果。我又急又气,几乎一宿也没睡好觉。过了两天,我放学路过车站,远远就看到昌明兄向我招手。我心里好一阵紧张,生怕他会晓得我又丢钢笔之事,便装作无事儿人似的,硬着头皮走过去。他从兜里拿出一支自来水钢笔问我说:你喜不喜欢这支笔?我小声说;嗯,喜欢。那你能跟我换一下呢?那支笔是我最好的朋友给我留做纪念的。我一听,脑子嗡的一下,这可咋办?情急之下竟然哭了起来。他马上说:别哭,别哭。我不要了,我不要了。说着掏出手帕给我擦去眼泪。
大约过去一周的时间。那日放学回家,我一掀门帘,忽然觉得什么东西在我脸颊上刮了一下。我回身瞧去,那支大东牌钢笔就挂在门帘上。我简直不敢相信这是真的,仿佛是在做梦。翌日,便去找昌明兄。我把这支笔给他,他笑着说:你要喜欢就留下吧。我说:我又买了一支。其实这些天我一直用蘸水笔,虽然不甚方便,但用久了,也就习惯了。可昌明兄还是坚持把他的另一支笔给了我。多少年以后,我才知晓,那支大东牌钢笔是他女友送的纪念品。
应我的请求侄女把那支钢笔送给了我 ,每每看到它的时候,昌明兄的音容笑貌连同那些陈年旧事就都浮现在我的眼前,让我久久不能释怀……
这里夏季天亮得太早,后半夜两点多天就亮了。入乡随俗,天一亮就没有了困意,在床上又坚持两个小时,最终还是被透过窗户照进来的刺眼阳光所迫,无奈地爬了起来。今天说好要去小镇的周边转转。
简单地用过早餐,在房间等候。听到楼下有汽车马达声,从二楼的窗户朝下望去,一辆白色的外观很糟糕的轿车在旅馆门口停着,我急忙下了楼。司机微笑着向我打个招呼。只有副驾驶位置上是空着的,我便坐了上去。我习惯地拉动一下安全带,那带子纹丝不动。我刚要用力去拽,司机笑着告诉我,安全带坏了,不好用。这时我环视一下车子里面,简直让我瞠目结舌。车子的发动机还在运转,可所有的仪表指针都归零。右侧挡风玻璃有很大一处伤痕。最让我吃惊的是档位手柄下面的皮子都烂掉了。我敢说这是我见过的最破车子。司机似乎也看出了我的疑惑,便笑着对我说,你别看车破,绝对没问题。我心存疑虑地问刹车系统是否好使。他居然说:没事,多踩几脚就能停下来。我惊愕地张大了嘴巴。接着他说:我是开个玩笑,这是绝对不可能的。
这台破车以每小40公里的速度盘旋在大兴安岭的公路上。下坡时他竟然放了空档向山下滑行。我估计速度足有八十公里/小时。我心几乎提到了嗓子眼儿了。在一处转弯处,司机踩下刹车,车子平稳地降低了速度。谢天谢地,刹车好使就行啊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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